靜下心來

伯恩家山上的一幕美景

春節假期一轉眼就過完了一週,大家過得怎麼樣呢?

「春節」這週在瑞士想當然爾我還是要工作,繼上週末說我也想找我爸爸!結果爸爸隔天除夕夜回撥電話的時候,正趕著要出門。沒講幾句話,就得出門了。「好啦!有空再講。」掛掉電話時彼此還有些惆悵。

年初一,花了好多時間回覆各地的祝福,還有學生的語音留言,興奮地說著:「新年快樂!」然而在瑞士長大的她,可能至今都還沒感受過華人傳統過年的氣氛。其中一位來自東北的客戶向我分享了他們在東北零下25度的過年氣氛,在雪地上放鞭炮的影片好像打中我思鄉的心一樣,炮竹聲響穿越時空,喚醒記憶中的「年味」。

「八年沒有回家過年了,感覺上,過年好像就存在在記憶裡面。」一位朋友輕描淡寫的說道。「剛開始會有些難過,後來好像就漸漸習慣了。」她說。

好像我們這些離開原生長地的人,為了自己的追求,默默封存了一些寶藏在記憶裡。殊不知有多少個我們,不過也只是像個孩子般隨風逐浪地走到了今天。

為了找回熟悉的味道,便動手自己複製看看。自己做了年糕,沾上粉水,放進鍋子裡煎。起鍋,自己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肩膀,然後分給學生一起吃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
週六難得有一天空閒,倪也有進修課要上。一早起床本來想說要自己去爬山,卻又想起爸爸前幾天的欲言又止,決定打電話給他。聽他說他的近況,最近在廚房裡發現了什麼新鮮事,或者自己又解鎖了什麼新技能,一直到自己發明的健身妙招、國際情勢,然後又延伸到人生處事的道理、心境和忠告,一講就是兩個半小時,好像大師開悟一樣。

「不跟你講了,我要去吃飯了。」爸爸忽然回神發現快要過飯點了。「嗯,好掰掰,愛妳喔~」「我也愛你。」

最後總有一絲甜蜜的笑,而道別的對話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蹦蹦跳跳,反而是小心翼翼地說著,珍惜每一次精緻的相處時光。

本來要去爬山,吃過午飯後整理了一下,東摸摸、西摸摸。眼看再不出門太陽要下山了,趕緊出門,不過改坐纜車。

自從結婚以後,很久沒有一個人說走就走,這次還能覺察到自己心境上的改變。

「心煩的時候就靜下來」爸爸說。「煩是因為你懶,你懶得一步一步去解決問題。這個時候靜下心來,讓時間去證明。也許忽然,你就知道怎麼做了。」「勤奮的人沒有煩惱。有什麼問題,他一步一步去解開,就沒事了。」「你會怕是因為你在乎,你在乎因為你有責任感,最擔心的就是你什麼都不怕,對生活無感。」「一個有能力的人,不用擔心自己付出了太多,應該為自己感到開心,你有能力去幫助別人,那就好了。」

還是那句老話,

找自己,我也還在路上

心煩的時候就靜下來,讓像潮水般的情緒退下之後,便會看到沙灘上的垃圾,然後就像淨灘一樣,自然知道從哪裡下手